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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兴帝上位才三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锅扣不到他头上。

这番话明着拉踩,将凉州党贬得一文不值,甚至扣上“卖国贼”的罪名,一副要将他们定在耻辱柱上的架势,受万世唾骂。

现在凉州党这边,除了游望之脸上没什么情绪,其他凉州党皆沉着脸,强行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大概是嚣张跋扈惯了,他们从跟随熹平帝上位起,就没这么憋屈过,所以一时藏不好情绪,显露出来。

不过难得的,他们没有反唇相讥。

原因无他,此刻是谢若玄的主场,立功最大的也是谢若玄,他们没有资格反驳。

毕竟时移世易,现在谢若玄当政,他们不得不收敛起来。

谢若玄则好似没注意到这暗流涌动,而是神色淡了下来,“大渊国运倾颓乃是大势已去,非个人之力能为。朕不过竭尽己力,不敢说挽大厦于将倾。”

他没有附和穆浦和,甚至对穆浦和的态度可以说十分冷淡。

穆浦和仿佛习惯了谢若玄这样的态度,表面上丝毫不在意。

众臣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目光在谢若玄和穆浦和之间流转,神情隐晦。

看来预想中旧臣党当道的局面不会出现,不然谢若玄不会对穆浦和这个态度。

更何况穆浦和还是明昭皇后穆有仪的生父。按理说,谢若玄应该会重用穆浦和才对,可谢若玄没有。虽然将人召回朝堂,但并没有给他什么实质性的权利。

这里面另有隐情。

气氛一时僵冷下来,孟阔察觉不对,连忙举起酒杯,转移话题道:“皇上能得胜归来,便是天佑大渊,值得庆贺,臣敬皇上一杯。”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