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微臣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沈玉树没有再看她,转身离开。
薛悠然抱着小猫,站在墙边默默目送他走远。
这个男人年少有为,文武双全,如今深得皇上器重,还升了官。
她只愿他前程似锦,万事顺遂。
沈玉树走出薛悠然的视线后,便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怔忡出神。
祁应墨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故意吓唬他,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嗨……”
他话音未落,沈玉树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动作快得叫人无从闪避!
当看清楚背后的人是谁,沈玉树一怔,急忙收住力道。
祁应墨被凌厉的拳风逼退半步。
他站定身形后,望着离自己鼻梁骨不到半寸的拳头,笑眯眯地抬手,把沈玉树的拳头拨开。
“沈兄,我方才看你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还以为你手受伤了,便想过来关心你,结果差点儿保不住我的鼻梁骨。如今看你这虎虎生风的拳头,你的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沈玉树闻言,眸色一紧,不过对上祁应墨视线时,却换上笑容。
他挑眉,以开玩笑的语气道,“祁兄偷偷摸摸尾随在我身后,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贼人呢!”
“我是看你心事重重,特意来关怀你的。谁曾想,你这般不怜香惜玉,差点儿毁了人家花容月貌的脸。”
若是以往,听到祁应墨这么说,沈玉树必然要相互跟他撩拨几句,开开玩笑。
哪怕在边关粮草被人调包,他心底里依然不愿意相信是祁应墨动了手脚。
不是他猜不到,而是他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以自己胸膛替他挡箭的好兄弟,不仅想谋害他,还想往他头上栽赃那么大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