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贵人,可是想试试?”太后慈爱地将手中即将绣完的龙袍递给曲挽宁。

曲挽宁连连摆手,她那三脚猫功夫,怕是得毁了这龙袍。

就算是常服,万一绣毁了,多少还是要被责问的。

“太后娘娘,妾身的绣工上不得台面,哪比得太后娘娘出神入化的绣功啊。”

太后抿嘴笑,也不再强迫她。

她年轻的时候确实绣功一绝,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她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可是如今她入宫已二十多年,更朝换代,新人倍出,她作为深宫妇人更不可能终日绣花。

因此,哪怕是如今宫里,知道她绣功了得的都少之又少。

这锦贵人……是如何得知的?

选秀上的浅青色穿着,如今又是这般……只是巧合?

还是她入宫之前,细细调查过她的喜好?

若真是这样,别有用心的女子,她不得不防。

当然,太后毕竟是太后,气度并不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

面上并不能发现,绣针翻飞之间,她的内心也已经波涛汹涌。

“锦贵人技艺不够绣龙袍,给朕绣一个香囊也使得的。”顾景行沉沉出声,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与慵懒。

太后和曲挽宁一齐抬头望去。

曲挽宁立马起身给顾景行倒了一杯茶:“皇上,您醒啦。”

顾景行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从曲挽宁手中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锦贵人,朕刚才让你给朕绣一个香囊。”

曲挽宁有些心虚,这皇帝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这满宫那么多专业的绣娘,干嘛非逮着她送香囊?

她那绣花功夫,怕是芍药都比她强上一些,岂不是拿给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