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入宫前的考核,他所报的并非妇科,而是咳喘方面的。
“不必紧张,朕传你来,自是有事要你办。”顾景行整理好身上的衣着,坐在上位,慵懒却又华贵,“但今晚在云烟阁所发生的一切,你必须守口如瓶,若让第四人知道,你可知下场?”
徐怀夕连连点头,此事办得好,升官发财,办不好,人头落地。
“还请锦嫔娘娘伸出手腕,容微臣把脉。”许是担心医术遭人怀疑,解释道,“悬丝不如直诊来得准确。”
他并非第一次见曲挽宁,只是上次远远一瞥,便已觉倾国倾城。
如今此番近距离,不敢抬头直视。光那身上沁人的香气,已是勾人心魄。
曲挽宁不疑有他,伸出光洁的手腕,为确保准确,还摘下了那红珊瑚手镯,轻轻给到顾景行手里。
徐太医强行镇定下来,细细把脉。
此确实乃喜脉之象,且已是两个月了。
可妇科乃是一众太医中最为薄弱,医者虽仁心,也是世中之人,皆认为涉及妇女疾病乃下下之等,医术末流。
表现为滑脉,却并非真正的喜脉。
“回皇上,虽娘娘的脉表现为滑脉,应确诊为喜脉,可微臣,却不认为……”徐怀夕颤颤巍巍地说道,还不时抬头打量顾景行的面色,见他一如往常,才敢继续说下去,“滑脉分为二十七种,最为明显的乃是喜脉,可喜脉应指明显,一脉应觉两种滑动飘忽之感,娘娘这……没有。所以微臣认为,娘娘并未怀孕。”
顾景行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娘娘,应是服下了会出现假孕之脉象的药。此药乃民间秘传,之前曾出现在烟花柳巷,娼妓为哄骗恩客为其赎身之用,已禁了十余年……”
天啊,锦嫔娘娘假孕?这是可以知道的嘛?徐怀夕慌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