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日被捡了回来,奴婢应当也死在那个雨夜了。”芍药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倒丝毫没有悲伤,淡淡的,似是在回忆旁人的事罢了。
“芍药,若有机会,你还会想回到你父母身边吗?”
“不想啊。现在的日子挺好的。”芍药望着远处,“况且,奴婢的父母早就死了,人哪能回到从前呢?”芍药疑惑地看着曲挽宁:“主儿,你不会想赶走芍药吧!”
“傻丫头。”曲挽宁被气笑了,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在胡想什么?”
一主一仆在毓秀宫正殿笑闹,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正好传入撑着伞刚准备进宫门的顾景行耳中。
顾景行不动声色,可上扬的嘴角骗不了人,一旁福安听到芍药的笑声,心情自也愉悦了几分。
“什么事儿,让挽宁这般开怀?”顾景行肚子撑着浅米色的油纸伞,一身墨蓝色的常服,更衬他儒雅沉静的气质。
自暗中走出,胜似画中人。
曲挽宁急忙上前,亲自从他手里接过雨伞,再递给芍药:“芍药,去准备热水毛巾。”
“皇上怎么来了?”
“想你便来了。”顾景行如今说起情话来,一套接一套,也不掩饰,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曲挽宁俏脸一红,撒娇道:“皇上又打趣臣妾。”
顾景行开怀大笑,牵着曲挽宁进了屋。
芍药端着热水过来,曲挽宁打湿毛巾,亲自替顾景行擦去落在身上的雨滴。
办完事,福安便使了个颜色,宫人们齐齐退出屋内,到门口听吩咐去了。
“这么大雨,皇上还来,怎不等雨停?”她擦拭得极轻。
“下这么大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等不及。”顾景行轻轻揽着她的腰肢,“秋末冬初的雨,怕是会打雷,总得陪着你。”
“我哪有那么娇气!”曲挽宁轻轻捶打他的胸口。
“你娇不娇气,夫君不知道?”说着,便按住她的后脑勺,强制的汹涌的吻,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