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夕清楚曲挽宁的顾虑,毕竟这宫里,明面上的刀子总有办法躲过去,但暗处使坏下毒,可真是防不胜防。
就算这位主儿,再受宠,曾经也是受过假孕之苦,差点断送了一辈子的子嗣福运的,如今对这胎自是更加珍惜。
若不是圣上英明,怕是早在冷宫里香消玉殒。
“娘娘往后在吃食上更要注意些,每日也着人抄送一份,吃了何物,用了何物给臣。”多留点心眼,总是没错的。
“也劳烦徐大人,给本宫物色些靠谱的稳婆和奶娘,要家世清白信得过的,你总比本宫懂得多一些。”
“是。”事关曲挽宁和未出世的皇嗣的性命,徐怀夕也不敢大意。况且,圣上早就命他去寻了。
徐怀夕离开毓秀宫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远处的树后躲着一个身影,见徐怀夕离去,手里还抱着一袋东西,连忙转身去汇报了。
徐怀夕今日心情不佳,便也没留在宫里当值,早早回了自己家。
曲挽宁是他的主,主子交代的事情总要办妥的,回到自己家里便把那些衣服都烧了,独留了一双芍药那日所穿的鞋。
他日若是有事,也好作为证据。
华灯初上,夜幕初垂。
福安亲自到宫门口接芍药回家,今日的他,亦是一身红衫,骑在黑马之上,英姿勃发。
林父林母和妹妹早已等在家中正堂之上,等待新妇的入门。
芍药虽有些紧张,但福安在身侧,总是温柔地安慰着她,倒也是一切顺利的。
所有为难新妇的那些老规矩,一一没在这场婚事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