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夏秋冬,就算真能爬上床又如何,得个几日宠幸,便也就被忘到脑后去了。

不过也不难理解,皇后本来也不指望这几个人能做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给她添堵,趁着她怀孕,分走一些宠爱,顺便充当一下眼线罢了。

“主儿,宫女打架按规矩要处罚的,可需要奴婢去传信?”芍药给曲挽宁贴心地倒了些甜牛乳,喝了牛乳睡得好,娘娘这些日子睡眠因为肚子实在太大,压得有些喘不上气,着实也差了些。

“无妨。就当不知道,本宫还想看看他们到底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喝了甜牛乳,果然是睡得好了一些。

曲挽宁做了个梦,梦到一个一身正红色的女子,立于城墙之上。看女子的妆容以及配饰,应当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只是是哪个国家,还是哪个朝代,倒是看不出的。

反正不是天禧国。

可她一头青丝尽数散开,长发及地,却丝毫没有女子温婉的柔美,即使隔着很远,女子那铮铮傲骨。

她眼中不含一丝泪水,却满目悲戚。

裙摆处的暗色,那应当是血。

梦中,曲挽宁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却见她如断翅的蝴蝶一般,从城墙上断然跃下。

曲挽宁忽然觉得心头一痛,想阻拦她,可惜两人距离实在太远,她在梦中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从梦中惊醒,已是满身大汗。

芍药担心地拿着湿毛巾,在床侧轻轻给曲挽宁擦拭头上和身上的汗水:“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曲挽宁点点头,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