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宇点点头,倒是打听的人说的差不多,这两年来,这许年一直在边关行医,帮助了不少被羌国侵扰的百姓。如今边关百姓少了,索性进了军营。
“若是没有你,这军营里的女将士还真是不方便,本王倒真要感谢你。”
许年处理完伤口,长舒一口气:“养父让民女一生悬壶济世,才不枉他捡我养我一场。王爷的伤势,如今虽未加重,可如此下去,恐怕就算将来养好了,这条手臂也难堪重用。王爷最好还是让京中派太医来,用最好的药……”
这已不是许年第一次劝了,但如以往数次一样,宇王笑得张扬:“无碍,这不恢复得挺好,本王都几日不怎么发烧了。”
许年无奈,虽不知宇王为何如此,她一个医女,也无权管王爷的事。
况且于私心,她也很想每日留在他身边。
可这伤实在太深了,即使每日清理,也很难彻底清干净。伤口虽在愈合,却极度缓慢。
偏偏为了不让军营里旁人发现,宇王还隔三差五要去军营里操练士兵。
一回来,肩上的伤便又裂开。
许年有些生气:“宇王您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说着说着,竟是哭了。
宇王哪见过女人哭?更是没哄过女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受伤的事不能传出去,一是会影响军心,马上便开春,万物复苏冰雪消融,他们便要踏上羌国的土地,为死去的士兵兄弟报仇。
二是他不想京中的她为此担心,她还怀着孩子,当然了,也不想她知道了却不担心。索性不肯传回去。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的伤势,一段时间耽搁下来,他竟是发现自己别说拿剑,拿笔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