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李初窈，参见皇上。”李初窈的礼数周全，声音也好听，却不见故意勾人之态，让顾景行松弛了一些。

淡淡抬眸，瞥了一眼李初窈道：“纯贵人无需多礼，起来吧。”

想了想又指了指前面的椅子道：“别站着了，坐吧。”

李初窈有些拘谨，乖顺地坐下。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

顾景行自顾自翻看着兵书，时不时还提笔记录些什么。

许是屋里实在热，门窗紧闭，顾景行忍不住咳了几声。摸了摸手边的茶，竟是空了。

刚想喊福安，李初窈便起身：“皇上，今夜是妾身侍寝，便让妾身来奉茶吧。”

顾景行也不愿在小事上纠结，点头答应。

美人在案前烹茶，修长纤细的玉臂轻轻抬起放下，她的烹茶技术很好，那金贵的茶叶，平时不过随意泡一下，如今在李初窈的手下，反而有点暴殄天物了。

屋里清雅的茶香四溢，顾景行这才算好好看了李初窈一眼，感慨道：“朕记得你是跟着江太医学医的，你这烹茶的技术，可与平日煮药有关？”

李初窈没想到皇上竟是对烹茶感兴趣，笑道：“有些关系。煮药看似一堆药材煮一起，其实若想药效好上几分，最是看火候温度的掌控，若是高了低了，时间长了短了，都会影响药性。”

“烹茶也这样？”

“有几分相通。皇上这边的茶，都是极好的，只有烹茶才能彻底激发出茶叶本身的香气。泡则次之。”

顾景行点点头，也不再接话。待到李初窈把茶奉上，他才端起来尝了一口。

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