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修书一份,送往宫里。

在书信里指责陈映月,不应该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让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搞好和杨宁儿的关系。就算是杨宁儿不对,也必须立刻去道歉。

陈映月更觉委屈,如今她也已是嫔妃,能让皇帝看上,她本以为自己的地位在父亲心中,多少也能好上一些。

闺中的时候,她便不喜欢杨宁儿嚣张跋扈的性子,但父亲让她必须与杨宁儿交好,能在杨宁儿面前说得上话,也许杨大人也会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对父亲宽厚几分。

所以做了这么多年杨宁儿的跟班。

如今,进了宫难道还要继续做狗?

她不服!

可是父亲却在书信最后提到了她小娘,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陈大人知道,能拿捏陈映月的,也只有她的小娘。陈映月并不在乎旁人,唯独心疼自己的小娘,只要拿小娘威胁她,她必然会乖乖就范的。

也确实,知女莫若夫,陈映月的命门,陈大人可以说是拿捏得死死的。

见陈映月拿着父亲的书信,默默落泪,水仙也很是心疼。

“小主,怎么了?”

陈映月把父亲的书信递给自己的心腹丫鬟,水仙看了一遍便明白了小主为何如此痛苦。

为了父亲的前途,也为了自己小娘在府里能过得好一点,她没得选,必须要去和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杨宁儿低声下气地道歉,和好,以后继续做她的跟班。

想想就觉得心塞。

“水仙,你说同为女子,怎么命运就如此不同?”陈映月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