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月刚想答话,便看到皇后正靠着皇帝的肩膀休息,听到这边的动静,便起身坐到她床头:“太医说了,你晕得太厉害,怎么不早些说?若早些说,服些药也不至于呕血。”

相比起皇帝的冷漠,反而是皇后还算关心她一些,陈映月苦笑:“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妾身自幼就害怕坐车,让皇后娘娘笑话了。”

“本宫笑话不笑话倒不要紧,你也实在不爱惜自己身子。”挽宁听薛巧转述了这车上的事,大抵也明白,若是这陈映月让李初窈稍微处理一番,最少不至于到呕血的程度。

只是如今病成这副模样,还想跟着车队去西北,实在有些不现实了。

陈映月也很清楚,尤其是看到顾景行这副模样,也知是她妄想太多。

别说这三两个月,就算三两年,皇帝也未必能多看她几眼。

索性自己开口道:“是妾愚钝,皇后娘娘可否派人送妾回去吧。”

挽宁也没为难她,嘱咐她好生休息,等养好了身子再回去。便和顾景行一起离开了陈映月的屋子。

看着帝后伉俪情深的模样,陈映月忽然觉得她想分宠无疑就是个笑话。

这两年来,所有出生的孩子,都是皇后娘娘生的,还不足以说明皇帝有多宠爱皇后么?

她双目无神地靠在床头,眼泪不由落流下来。

她的路,又在何方?

出了屋子,挽宁便和顾景行嘟囔:“这杨宁儿未免太过分。”

“但她说得也是事实,若是纯贵人真给陈美人看出个好歹来,纯贵人也得受牵连。懂得明哲保身,才能活得更长久。”顾景行宠溺地牵起挽宁的手,“当然,你有为夫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