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去遛遛弯呗。”宇王认真回答。
母后总说他是白脚花狸猫,最是喜欢出去溜达,在家待不住。
“行,以后我吃完就绕着船走上五十圈的!等过几个月回村,我准得瘦的跟你似的,迷死刘银花!”
一众糙汉朗声大笑。
运河上,皓月当空,自由的味道真好。
用顾景行的话来说,这宇王就是个该溜子。
王公贵族该学的吟诗作对,弹琴作曲,他是一样学不会,舞刀弄枪甚是擅长,尤其是那一手骑马射箭,就连顾景行都自愧不如。
但若是说他最懂什么?
下九流的玩意儿他样样精通。
摇骰子,打牌,喝酒,看戏,听曲儿。
这没几日,就跟船上的船夫们混熟了,没事儿就摇骰子玩。
也不真赌钱,就图个乐子。
输了就做做下蹲,罚背麻袋什么的。
宇王别的或许不行,这赌钱可谓是赢麻了,就连牛叔都佩服不已。
“小王啊,你这乞讨都学了点啥啊?牛叔跟说,这学赌钱不行,我们那有个人去赌钱,老婆本都赔没了不说还被人打断了腿!你听牛叔的,若是你到江南找不上好伙计,也别去赌钱,你跟牛叔货运!”
“牛叔咱这运货一趟一来回两三个月,一人能挣个六七两银子,你可别叫人家跟咱干了!”
宇王一听,两三个月,六七两银子?
他从京郊到码头都一两银子呢,这水路这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