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后,这想来拜访我等,不说感恩戴德吧,也得笑脸相迎的。
递个名帖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折煞我了。
见我认真钻研,她却忽然笑了起来:“得了,逗你呢。走,咱去草堂看看许姑娘去。”
说着便牵着两个孩子,我顺手想去接着抱八斤,没想到阿宁倒也没放到我手里,转身塞给了芍药姑娘。
“八皇子这长得健壮,芍药姑娘抱着辛苦,我来吧。”
“哎?”芍药躲过去,“王爷这可多久对咱有偏见了,咱是做奴婢的,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气,别说抱着八皇子都一里地,这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走得的。”
“行了,赶紧的。再等会太阳都要下山了。”
阿宁牵着孩子,也没什么母仪天下的端庄,三人一蹦一跳走在前头。
三人浑身散发着喜气,倒是与我这个庄严古朴得有些死气沉沉的亲王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摇摇头,抱着八斤跟着出去了。
她永远是这样,就像一抹阳光,让人忍不住欢喜。
不知何时起,阿宁在我心里愈来愈像是我的皇嫂,是我的亲人,而曾经那个欢脱的假小子,我爱在内心深处的阿宁似乎也渐渐身影模糊。
药堂甚至都没正式开门,不过开了一个小口,以便应急。
大厅里甚至只有两个药童还有一位年长的女大夫,婆婆正讲着她行医多年遇到的趣事儿,两个药童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问上几个问题。
这俩孩子我认得,算是许年的徒弟,正跟着许年学本事呢。
不过一面之缘,倒也没人认出我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