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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寡言少语的人倏地话多了,成鸣谦心里诧异,还是如实回答:“不是,有娄师弟,还有几个七曜域的人。想来危师弟应是顺便坐风清长老的飞行器了。”

两人本是一前一后走着,落后一步的成鸣谦余光明显察觉前方的人脚步停滞了下,又很快恢复正常。

宗门上下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宋砚星对危诏这个二徒弟极为护着,对比长伴最久的大徒弟和年纪最小的小徒弟,他偏袒得明显。

三个徒弟之中,危诏天资更为优越,得到偏袒也是意料之中。

但脏兮兮的黏人小孩早已长成潇洒不羁的青年,如同挣脱束缚的风筝,飞得肆意张扬,一下一下地扯着放风筝人的神经。

往常宋砚星的地方一定能看到寸步不离的危诏。

宋砚星看书,他就坐着练字,宋砚星在后院下棋,他就在后院空地练剑,风吹雨打也雷打不动。

近几日却极少待在飞羽阁,不是在外,就是在往外跑的路上,异常得成鸣谦也有所耳闻。

“可需要弟子前去寻回危师弟?”成鸣谦按下那份苦涩,故作轻松的问道。

“不用,随他。”

洁白无瑕的衣摆在空中掀出弧度,宋砚星的步伐再无停顿,只是如松竹挺拔的身影多了几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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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各峰一辆,齐齐整整地停在宗门前。

蓝衣黑发的高马尾青年倚着柱子,锐利的黑眸时不时从拥挤的人群扫过,没有丝毫不耐。

为了能最快看到那个人,卫知临站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如同蚊蝇飞舞的讨论声,他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