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期没再搭理他,坚定地修炼起闭口禅。好在黄金信守承诺, 即便莫名其妙折损了一个手下, 依然拿着画像去了全卯泰唯一的印刷厂。复印好后,就是通知到全境治安所找人的漫长流程。
而柳期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像是某种时空现象。
在不同时空中的同一样东西, 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时空。
听着有些绕, 但逻辑再清晰不过。假设柳望说的是实话, 他手中一直保留着“故人”给的画像, 那么在这个时空中, 他手中的画像就是唯一。而到了现在, 山伟打算画出同一幅画,这自然不可能实现。
两者只能存其一,至于为什么留下来不是山伟的新画,以及山伟的异能为何和新画一起消失了……若真是时空理论,这些衍生的问题估计谁都无法解答。
柳期盯着画上的展七,默默想着时空之外的另一个可能性:展七。
难道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她的弟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这是谁?皮相真好,比庄哥还帅气。”
九清清突兀的声音吵醒了沉思的柳期。
“我弟弟。”柳期坦然回答道。马上就派发道全卯泰的画像,她没必要隐瞒。
“给我看看呗?”
当了几天室友,九清清没了许多拘束感。况且她坚持不懈地用热脸贴冷屁股,久而久之,柳期也发觉了她的可爱之处——真实。
俏皮也好,粗暴也罢,这个麦色皮肤的大姑娘都会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毫不做作。
九清清接过画像,背过身,用身体挡住昏黄的灯光。对于她的夜视眼而言,越是黑暗的环境,越能看清事物的细节。好像把对于色彩的辨别力,全都转移到了轮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