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他自己一样,为了昭阳故土, 他可以不惧牺牲。而李清雅为了她所谓的理想,也不惧生死。
这是九清清怕他的暴脾气得罪人, 私底下告诉他的。
左岚坐在房间唯一的凳子上, 一言不发地看戏。她笃定李清雅是被柳期带离茶楼的, 柳期又临时退出了行动。按理说把所有污水都倒在柳期头上,才是当前最有效的说服路径,毕竟她人都不在这了。
可左岚也笃定, 以李清雅不懂圆融的处世原则, 不可能供出柳期。所以左岚压根没有劝她的意思, 更没有把乘姓中将在茶楼骚扰李清雅的事情说出来, 沦为众矢之的是她自找的。
有人和她想法一样,不是目睹柳期独自离开梁安的无色, 而是白庄。
那具坠楼的尸体, 就在他眼前砸成了一滩肉泥。
白庄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男士手表,表带根部那颗深蓝的石晶十分显眼。他把手表递给李清雅, 说道:“这只表, 你见过吧?它的主人是一个男人, 在卯泰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低。行动的时候, 他找你麻烦了?”
李清雅没料到他居然拥有这件东西。她自然认识这只表, 毕竟上面的石晶品相极好, 在很多角度都能看到它反射出来的光。那个姓乘的男人,几次三番抬手落腕,大概也有展示这只表的意思在。
“你们别问了,昨天的意外和今晚的行动不会有任何关系。”李清雅看着白庄,斟酌着如何说出崔左鹰的事,“你们应该关心的是别的。”
“凭什么不问,不问清楚老子他娘的怎么相信你?!”
无色剁地把唐刀钉入地板,震起一片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