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哑老太又不是修士,怎么可能有神识!师兄看错了吧?”有人反驳。

中年道士急眼道:“虽然细微,但我感知得真真的!”

“也许是师兄的错觉,不过世上高人众多,哑老太若真隐瞒修为,也不无可能。毕竟她当杂役弟子也有十来年了……”

道士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几乎忘却了孙道真的存在。直到大门砰地又摔上,他们顿时安静下来。

中年道士捻须思忖着,环视一圈师兄弟们,交代道:“听到吕莲王的话了吧?看样子夺舍哑老太的确实是监院,若非哑老太果决,拿刀自戕,恐怕我等中就有人遭殃。心神寂灭,监院是活不成了,我们师兄弟必须咬死方才的说辞。不然掌门一旦怪罪起来,见死不救,恐怕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众人纷纷点头,一个道士疑惑道:“吕莲王把我们关在这里,想来监院是被他们控制住了。可看守监院的总得是吕莲军吧?若非穷途末路,监院不会夺舍进化者,哑老太是凡人,会被夺舍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哑老太怎么会凑到跟前,让监院有夺舍之机,吕莲军没拦着吗?”

另一人点头应道:“是啊,而且监院心神都进入哑老太泥丸宫了,按理说夺舍算成功了才对,哑老太为何又拿刀自杀?那一刀下去的狠劲,连我看着都怕。”

中年道士的目光落到哑巴老太胸口的菜刀上,重重捻了下胡须,道:“只怕是很监院有血海深仇了,被夺舍还能守住一线清明,心志非常人可比,只有仇怨可解释。”

“如此也好,哑巴老太寻仇,十年深藏不露,最终手刃监院。这个理由在寻常人看来滑稽荒谬,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越离奇的时越有人相信。”中年道士笑道,“再者,监院这些年干的勾当你我都心知肚明,掌门又岂能不知?常在河边走,结下些仇怨,也是正常。”

“那师兄,我们还要待在这里吗?身上的传音符都被吕莲军搜刮干净了,只恨当时怯懦,畏惧监院,不敢使用。不然,我们寻机跑回崂山去?”

中年道士缓缓摇头:“那老者的异能你们是见过的,整座崂山,只怕也只有掌门,或其他几位长期闭关的长老才能与之匹敌。我们凑上去,不过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