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呜!”
反正都被看见 这副丢人的样子,腌萝卜也自暴自弃地开口了。可能是太久没有和别人倾诉的原因,他开了一个头之后就再也收不住,哭着断断续续地说起自己的事来,很散很碎,想到哪就说到哪。
在简短的时候他也会去看白枫的反应,让他安心的是,白枫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变过。
在腌萝卜眼里,这并不是让人反感的怜悯,而是一种无声的支持。感受到对方的体贴,他觉得自己又要哭了,狼狈地抹着眼睛。
“你,对,就是你,来翻译一下这个句子!”
白枫听见那个老师的声音正冲着自己,难道那节课问到自己了?
因为听力的缺陷,他很会观察环境,根据他人的行动和表情做出反应,这么多年也好端端地伪装到了现在。
看着同桌的举动翻开书页,被人搭话就礼貌的微笑和点头,老师的嘴型只要不是“白枫”那么和自己就没有关系。只要稍微花点心思,日常是很好应付过去的,只有英语听力得完全瞎蒙。
所以,昨天老师是在叫自己?
还没等他疑惑完,就又听见了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前面的一个家伙站了起来,嗫嚅着,支支吾吾。
晾了一会,老师只好让他坐下,白枫听见周围有人小声的笑着,说着“腌萝卜”、“废物”一类的话。
啊……这么说来,自己的前面好像确实坐着一个人,平平淡淡的气质、平平淡淡的长相、平平淡淡的缩瑟感,唯一能让人留下印象的,就是他的外号“腌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