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又回来了的邪魔小心问:“你还好吗姜偃?你别听他们乱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很好,是聂如稷配不上你!”
“姜偃?姜偃?你怎么不说话,你不高兴了吗?”
姜偃呼出一口气,“没有。”
“那就好”
“我是快要气死了。”
姜偃发出一声冷笑。
“他们说得好像是我死皮赖脸扒着聂如稷不放一样,真让人不爽。”
好像他这个人就是聂如稷的一个随身物品一样,全部意义都在聂如稷身上了。
进仙宗是为了聂如稷,努力修行是为了配得上聂如稷,好像他一旦配不上聂如稷,他整个人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就要被全然否定,该被所有人踩在脚下一样。
什么命定道侣的说法,也令人不爽。
他们明明是日日夜夜相处,一点一点走到了彼此的心里,百般试探着确定了心意,那样日久渐深的感情,那些相处的一点一滴就全被一句因为是命定道侣给否定了?
姜偃什么都信,他偏偏就不信命。他只认人,别的都不认。
就算现在知道那些心意都是假的,聂如稷是为了狗屁命定才想和他在一起,那也是聂如稷垃圾,被命轨牵着鼻子走。他对他们之间的一切都问心无愧。
聂如稷,他敢像他一样坦荡的说出这句话吗?
最让姜偃不爽的是——
还他娘的是聂如稷醉酒先亲了他!抱着他不撒手,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跟条狗一样舔来舔去,还要扒他衣服!
他脑抽了才觉得接到了暗示,第二天就表白了!
越想越来气。
他连声音都阴沉下来了。
“他竟然瞒下了我和薛雾酒的事,听他们还这么把我和聂如稷的名字放在一起谈论,委实令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