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栖抬起对方羞得潋滟的脸,非逼他看自己。他退一步,他便开始仗着姜偃容易妥协得寸进尺:“我想看清楚一点。”
“你”姜偃张口结舌半天,最后低斥,“下流。”
“嗯,再骂两句听听?”
他忽地欺近,亲昵地碰他的鼻子:“再多几句,就不是这样简单就过得去的了。”
姜偃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挖起一块脂膏,摸索着背到身后,向衣摆处探去。
数日后,正是七夕。
两岸红尘凤箫声动,云锦成堆,红帐红烛倒映在水面,姜偃懒懒伏在乌篷船边,捞着水中晃动的烛火。
红衣金饰,任谁看了,都是一个普通人间富庶人家的公子。
身旁坐着一模糊人影,将红纱外披搭在他肩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坠着剑穗的玉佩。
姜偃把两人之间的事情细细说与他听。
“另有一事,我本以为,要修补黄泉路,打开鬼门关,只有我以身铺路一条,却不想,原来那也不是唯一的路。”
姜偃这样直接飞升成仙,也是可行的。
当然,也要谢过那位将他身负的诅咒一并带走,将过往种种因果替他抹除,否则他现在恐怕就不能这么轻松了,就是成了仙,也要为诅咒牵累,很快就要陨落了。只是不知,这是否也是命数所定的一环。
“所以我想,上一个轮回的那位冥府君主之所以会在最后身死,不是他没有活路,而是不想活了,刻意选了死路殉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