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哪了您知道吗?”苏冽青问。
陆伯父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冽青啊你俩之间的事,我们有所耳闻,如果真的不爱,趁早算了吧,别再折腾了。”
“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不是的。”苏冽青说,“离婚协议书我还没有签”
陆伯父为难地看着他,“签与不签不重要了,他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阿衍,我看是铁了心,他这次走,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大概率不在国内了。”
“但是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放养孩子,他想出去,就让他出去闯,闯多少年都行。”陆伯父说。
“总之他会回来的对不对?”苏冽青问。
陆伯父很吃惊,他从未见过苏冽青游刃有余以外的模样,更是从未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过这么深的渴望。
“嗯对。”陆伯父说。
“那就行我等他,不论多久”苏冽青说。
又一年深冬,当冬天第一片雪花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的时候,落在苏冽青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心脏一震。
从这一年开始,雪被赋予了新的定义。
当他再看到飘雪的夜晚,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睫毛上挂着雪粒,快要与天地风雪融为一体的人,那个人冻成雪人,却咧开嘴冲他笑。
心脏又开始疼了。
苏冽青抬眸望着漫天散落的飞雪,鼻尖红红,眼圈也是红的。
他在享受孤独,他在忍受痛苦
上帝很有意思,让两个相爱的人彼此伤害,可物质守恒,陆成衍在他这受过的伤,苏冽青都要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