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衍别开视线,“我不知道,条件反射。”
“你根本看不了他受苦,陆成衍。”艾弗看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
陆成衍没有说话,他确实无法想象苏冽青如果真的去海棠树下自刎,他该怎么办,他绝对做不到袖手旁观。
海边起风了,苏冽青离开了。
他们坐在海岸边吹风,静默着,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
海风将艾弗的头发吹乱,浅色的发丝绕到眼睛里,他的瞳孔很浅,盯着前方一处虚无愣神的时候感觉躯壳里已经失去了灵魂。
艾弗轻声说:“有时候想忘记一个人,真的挺难。”
“是挺难”陆成衍说。
“所以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
“如果有一天在生死面前,你的这些坚持还会作数么?”艾弗转头看向陆成衍。
陆成衍与他对视着,没有说话。
真正生死面前,其实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些曾经以为原谅不了的其实早已经过去。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少年时相逢,太过惊艳,你看过他生命最热烈的样子,也与他共享过那些年华。
你们曾经并肩,后来却因为一些原因被迫分开。
尽管他伤害你很深很多遍,你依然希望他平安喜乐,依然无法恨他,到这一步,就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你注定无法对他真正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