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冽青熟门熟路地伸手过去扭他耳朵,陆成衍叫起来,“嗷嗷疼”
他们还像过去一样的相处方式,熟悉的感觉让两个人恍若隔世,温馨得让人想哭出来。
苏冽青松了手,陆成衍靠在椅子靠背上,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他这些年。
他将那些逼着自己遗忘苏冽青的伤痛过往隐去,只字不提那些年的痛苦,而是和苏冽青聊他自主创业的事。
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
天什么时候黑的都不记得了,苏冽青倚在陆成衍身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讲故事。
两个人没有触碰,没有牵手,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连肩膀都没碰到一起,像两个真正的朋友,聊聊天说说话。
苏冽青脑袋枕着木椅靠背,歪着头看他。
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么喜欢听陆成衍讲故事。
他们都活了两世,都经历了太多,在一起的那一年里,他们明明有大把的机会敞开心扉聊透彻,他有大把的机会真正了解这个人,走进这个人心里。
可他却选择了最危险的方式——怀疑和试探,带着目的性接近。
如果说过去的四年苏冽青都在后悔,那么这一刻后悔突然被具象化。
此时他有多么后悔,那一年里,他每天和陆成衍腻在一起都是为了忬解身体欲望,从没想过和这个人聊聊天。
陆成衍一直都是一个这样骄傲的人,却一直在迁就他,永远下意识地把他放在第一位,从未对他有过半分怀疑。
这人在讲故事时会带一些个人色彩,这是苏冽青最乐意听的。
他总是抑制不住想自夸,或者得意,但是很快又会恢复成正常叙述的语气。
有时候苏冽青会忍不住笑,又想哭又想笑,陆成衍也会被他的情绪感染笑起来,苏冽青就更开心了,因为阿衍笑了,为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