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场大火之后就疯了,也是可怜,脸毁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媳妇也跟人跑喽!”

小雨纷飞,细细的雨丝落在院门口大娘凌乱的白发上,她们唾沫横飞,一边低头剥毛豆,一边聊着村头那些神经病。

苏冽青坐在一旁听着,突然来了兴趣,凑过去问了一嘴,“你们在说谁?”

“哎,你不知道,这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娘一看苏冽青感兴趣,连忙起了科普的心思,娓娓道来。

说是六七年前,南海哪个庄里的事。

南海很大,贫富差距很严重,檬檬这样的家庭就是没有钱的,苏爷爷这种就是村子里最有钱的,尽管他脾气古怪,年年过来送礼拜年的人也很多。

老一辈的村落很多,这些八卦都是街坊邻里一传十十传百传到耳朵里的,他们没有亲眼看过,消息几经杜撰,也不知道有多少真实性。

老陈家陈勇,那年做坏了生意,赔了钱,媳妇闹离婚,两口子吵架,陈勇不小心被推到炉子上,大半个脸都烧了。

后来毁了容,闹得更严重了,媳妇跑了,他一把火把家烧了,别人都以为他想自杀,没想到他活了下来。

活下来也疯了,每日掩着面上山砍柴,说是砍柴,却从来没见过他背着柴火下山,他总是拎着那把小锄头去山上,不知道干什么。

后来有人在山上看到他,他在山洞里敲那块山石,一直敲一直敲,还有测量工具和一些承重装备,不知道怎么搞来的,有人看到他在纸上算着什么,写了密密麻麻好多张纸。

再凑过去看时那纸被泼了稀泥,看不到东西了,他会对着来人大吼大叫。

“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是装疯,谁知道呢,反正从那场火灾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还有人说,他写在纸上的东西,是给妻子的信,那不是胡扯的吗?”

“为什么是胡扯?”苏冽青问。

“因为陈勇没上过学,他根本不识字!”

“所以上山那人说的话也都是胡扯的,什么测量工具,他要给这山测宽吗?神经病!”

“后来呢?”苏冽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