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川只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含蓄表达想念。
一旁的田公公招呼人送些甜点吃食,亲眼见流雪将汤蛊放好了才往一边退去,抬眼看了一眼那对璧人一般的帝妃,他心里仍旧忍不住咂舌。
皇帝方才再前殿发了好大一通火,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裹挟无边的怒火,将奏折恶狠狠砸到跪伏在跟前的官员头上,那尖锐的棱角将他的管帽砸落,衣冠也有些混乱,参杂白发的发丝坠下几率,形容更是狼狈。
而上首的君主面无表情,叫人脱去他的官袍,暴戾乖张,当场赐酷刑‘加官进爵’,临到死前那官员还在喊恕罪,而掌握生杀大权的君主却不耐烦的按着头,拔了护卫的刀子亲手捅进他的心窝,对方血溅当场原地毙命。
按理说,官员尽心侍奉君主多年,晚年纵然犯错,君主再怎么想处置,也绝不能用如此暴烈以及不顾及他全家脸面的手法赐死他,于君王名声有碍,也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萧霁川并不算暴君,相反他勤政好学,是不可多得的好君主,可他的脾性太过于冷酷无情、甚至冷血。且在被惹怒的情况下容易犯隐疾,无法克制情绪,就如刚才他亲自拔刀杀人就是这种情况。
可在如此情况下,心绪难平,怒火中烧。
回到紫宸殿中,他的情绪消磨的这么快速,对待皇贵妃的态度堪称温柔多情,又十分体贴有礼,打趣一般称呼皇贵妃‘娘娘’时,语气含笑,那是促狭的情趣。
皇帝先后的变化,让田公公感觉割裂,心里不自觉对皇贵妃赫连杳杳愈发的敬重。
赫连杳杳学着记忆中温幸阮的手法给萧霁川按摩头部,他慢慢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至于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不一定,反正演戏就是得演全套,赫连杳杳从不会出岔子。
“今日前朝可发生什么大事?怎会惹得皇上如此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