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一株大杨树圈出来的一株树荫下,还蹲着十几个打扇的人,他们都是上午跟着清理路面的工人。
其实在伍堂看来,即使是前些日子切割打碎原来路面清理石子的工作也根本和辛苦不沾边,他们能用的各种车太多了。
拉土车,铲车。
而人需要做的就是拿铲子将不好铲走的石子灰铲到车上去。
非常之轻松。
伍堂还以为铺路的时候要辛苦,没想到的是铺路比之前的清路更轻松,第一层的石子混凝土早就在车里搅拌好了,至于开着车走一遍。
若说真有哪里比较辛苦,那便是拦人,在这段路两边有很多村庄,就在前天他们开始打路面的时候,那尘土飞扬的都有不停地有各种各样的车子要经过。
那时还能通融,现在就不行了,石子混凝土还未凝固,人走上去就要把路走坏的。
伍堂一边跟着看路面,一边拦人。
可能是今天也看着不能走,伍堂看见有人在路边停下抬手挥挥,这些人倒不是跟前两天似的,顶着尘土飞扬也要过去。
这一段一千多米的路程,两辆泥罐车,没用到现代的半个小时前后就都铺好了。
赢正从车上下来,他的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看着长长的一条还带着湿润气息的路,确定这是自己一个人两刻钟干出来的活儿,但还是不敢置信。
一个小胡子拿着瓶挂满水汽的冰水走过来,扔给嬴政说道:“赢总,您不去那边的阴凉地儿歇会?”
小胡子叫何凯,是嬴政招的一个开车工,刚走对面的泥罐车就是他开的。
何凯也是惊讶,他开车这么多年了,在各种工地上干过活儿,也修过高速公路,但还是第一次跟承包商老总一起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