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闲在心里腹诽,却不敢动,怕秦风眠再次发疯又过来咬他。
可秦风眠只是抱着他,怎么也不撒手,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裴知闲敏锐地感觉,这一回,他不是因为恐惧。
又过了好半天,秦风眠才抬起手,似乎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最后落到了裴知闲的头上。
那只手还在颤抖,轻轻地揉了揉裴知闲的头发,动作轻柔细致,要不是锁骨上的伤口还在疼,裴知闲差点以为这个摸他头发跟刚才咬他的,不是同一个人。
秦风眠轻声在他的脑袋顶上叹息,问:“很疼么?”
裴知闲心想废话,要不你自己咬一口试试,但一想他之前还真的用钥匙圈戳过自己,顿时觉得何必跟偏执狂讲道理。
于是裴知闲不吭声。
秦风眠陷入茫然与无措。
他小心翼翼地将裴知闲的领口拢了拢,低声说:“幸亏有你。”
在网吧的时候,幸亏有裴知闲阻止了那些混混,刷新了他的记忆。
今天幸亏有裴知闲在这里,否则他无法从黑暗与恐惧中清醒。
秦风眠喘息着,压抑着自己想把裴知闲揉进骨血里的冲动,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做,只能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
身边这个人如同野兽,裴知闲能察觉到野兽慢慢地冷静下来,从凶猛变得温顺。
裴知闲不是傻子,知道秦风眠的这种变化,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