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讪讪,将镯子重新戴回了腕子上。
马车旁的贺炤无意瞧见这一幕,不自觉嘴角上扬。
“卿卿,说完了没有,时候不早了,快随朕回宫去。”贺炤招呼。
“来了。”乔曦应声,和乔家二老告辞,转身跑向贺炤。
马车摇摇晃晃跑起来,车厢内贺炤嘴角笑意未褪,瞧着乔曦问:“你的父母从前当真对你那般不好?”
在极重孝道的古代,子女不可说父母的半个不字。
乔曦摇了摇头:“没有的,他们对我很好的。”
贺炤掐了一把他的脸颊:“不必对朕说谎,朕有眼睛,自己知道看。”
“那乔盛口口声声说对你好,却让你住在比库房还不如的破房子里。屋内连一床像样的锦被都没有,即便是皇宫的耗子也不爱住那种地方。”
“乔夫人更是冷心冷情。见到你分毫不见动容。用膳时你烫了嘴,她也不甚关切。更别提分别时候了,她连些许留恋都未曾表现出来。”
说到这儿,贺炤随口一提:“真是奇怪,乔盛没有妾室,你应当是乔夫人的亲生子才对,怎么她表现得一点也不像个亲娘。”
听他一番话,乔曦心中暗暗吃惊。
没想到贺炤会留心这么多细微之处。
不过也正常,乔家夫妇表现得实在太差,换做其他有心人,一样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电光火石间,乔曦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同贺炤撒谎了。
他与贺炤之间,存在着三个谎言。
他的身份、腹中龙胎和装傻之事。
贺炤不是一个昏聩无能的人,相反他观察事物细致入微,再加上君主的身份赋予了他无限的资源。可以说只要他怀疑、只要他愿意,就能将任何事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