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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哄好了乔曦,贺炤才看向太后,口头上对她请了安。

紧接着他帮乔曦求情:“太后莫要见怪,乔卿与常人不同,才在您面前失了态,还请您不要责怪他。”

皇帝都亲自求情了,太后还能说什么,只好勉强扯起笑容:“无事,哀家知晓的。”

贺炤颔首,又问:“倒是不知太后方才说了什么,惹得他如此伤心?”

太后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不过是提了一句要给皇帝选妃的事,他就哭了,怪是小气。”

贺炤叹气:“太后怎么又提选妃的事。父皇新丧,儿子无心选妃,更无心立后大婚,再等等吧。”

“丧期已过,皇帝也除服了,此时选妃合情合礼,如何不成?”太后道,“便是你父皇在天之灵,也定是不愿见你后宫空虚,后继无人啊。且为国本计,皇帝实在是该选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太后此言差矣,儿子并非后继无人。”贺炤低头看向乔曦,“乔卿怀着的,不正是儿子的血肉吗?”

乔曦把脑袋埋得低低的,他什么也没听见。

太后被噎了一下,半晌又说:“即便如此,皇家子嗣,多多益善,还是该多选妃妾,为皇帝绵延子嗣。”

贺炤松开了乔曦,忽然站了起来。

他身形颀长,肩背宽厚,纯黑龙袍无风自动,显出其威严逼人之气势。

这一刻,太后意识到,眼前的贺炤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可以轻易掌控的小娃娃了。

他已长大,成了有主见有雄心的君主。

贺炤腰背挺直,语气坚决道:“太后,儿臣心悦乔卿,愿与他长相厮守,白首不离,纵使当真要选妃,还请太后给儿臣和乔卿最后一些两厢厮守的时间,过几年再说吧。”

皇帝如此顶撞,太后大怒,胸口不住起伏,甚至脱口而出本该忌讳的话:“好啊皇帝,哀家瞧你是翅膀硬了,忘记了是靠着谁才登上的九五之尊位。”

太后动怒,在场所有人纷纷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