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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不语,旁人更不敢贸然出声,无形的威势如一块巨石倾轧而下,康太医连喘气声都变得缓慢。

大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康彬。”贺炤直呼康太医之名,“朕对你很失望。”

康太医跪在地上,连连告罪。

贺炤起身,挥袖离去,走前留下一句:“朕只给你三日,三日后,你必须有所交代,否则便告老还乡吧。”

“微臣遵旨。”

从紫宸殿出来,康太医已汗流浃背,官服都浸透,背后一大块深色。

晏清送康太医出来,纳闷儿地问:“康大人,您可是久负盛名的神医呐,这世上还有你不认识的药材?”

康太医接过晏清递来的帕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知道他其实是奉了贺炤的意思出来对自己安抚一二。

老迈的太医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并非不认得,而是不敢断言。”

“哦?此话怎讲?”晏清问。

康太医道:“我家学传承,对可受孕的男子之体质有所研究。这类男子数量稀少,与寻常人多有不同,许多时候用药也需多加斟酌。今日这药……若用在寻常男女身上,纾解后便无大碍,但乔公子体质特殊,怕是轻易难解。若没有解药,只是将药性暂且压了下来,乔公子日后也很有可能会再度毒发,一次比一次更严重啊。”

晏清心头一跳,继续问:“那康大人可有办法?”

“正是拿不准这法子,所以我才未敢在圣上面前夸口,必须要抓紧时间,去查查祖传医药典故,或许能找到解药。”

晏清知晓了,恭送康太医道:“大人谨慎,还请抓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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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瑞阁内室床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