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默默旁听的乔曦也惊慌起来。
原来贺炤真的看过自己的文章。
怎么办,那他定然知晓自己是在装傻了!
一时间,南书房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草民……草民……”
乔晖匍匐在地上,牙关发颤,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抄袭文章是错。
与宫中私相授受更是错。
两相权衡,孰轻孰重,乔晖还是能分清的。
他失去了做文章的才华,但人还没傻,略一思索后便果断做出了决断:
“草民一时糊涂,在御英苑时见到乔公子的文章,心生嫉妒,所以偷偷抄了下来,冒名顶替。”乔晖吸了口气,“但草民万万不敢与宫人们私相授受,陛下恕罪!”
这个理由,确能说得通。
贺炤不语,安静地打量乔晖良久。
那视线仿若凝结成了实质,压在乔晖的身上,沉重不堪。
贺炤回到了书桌后坐下,宣告了对乔晖的处置:
“你既无才,便不配留在御英苑听学,也不够格做衡王的伴读。自回家去好好思过,让乔大人用心管教吧。以后的科举,你也不必参加了。”
一道惊雷劈天而下。
不能参加科举,这无疑是截断了乔晖从今往后的所有前途。
乔晖面露绝望之色。
“怎么,你对朕的处置有何异议不成?”贺炤不耐地问。
乔晖连忙跪下领旨,他口中说着“谢陛下宽恕”,实际心中怨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