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伙山匪规模不小,有三十多人,兵器齐备。他们将乔公子掳去了山寨,不过陛下放心,当天乔公子已经被钩月楼的人救了下来。”
听了事情经过,贺炤冷哼一声:“这陆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贺炤提笔,在陆江的奏章上御笔朱批:“人的下落朕已知晓,不必去抓。你贸然行动,如毛头小子,怎担得起守尉之职责?且朕听闻你治下山匪横生,你是怎么履职的?速速清缴梦云县周边匪患,再上一封述职奏章,好好反思己过。”
合上奏章后,贺炤眉间沟壑愈发深邃。
他靠在龙椅之上,忽然说了句:“过段时日,朕要亲自去一趟梦云县,把人抓回来。”
顾翎猛地抬头,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新低头,劝说: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陛下千尊万贵之身,怎可轻易离开京城。”
“陛下要做什么,只管使唤我们底下人。若底下人办事有不周到的,陛下申斥贬谪便好,何须亲自出马呢?”
“自然,微臣乃陛下亲卫,无论陛下去哪儿,微臣与同袍们都会舍身护卫。”顾翎顿了顿,“只怕朝廷的大人们会反对,毕竟陛下登基不久,且……”
且没有子嗣。
若是贺炤出了什么意外,整个朝堂都会陷入混乱。
顾翎当然不会大咧咧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他适时停下,相信以贺炤的聪慧,不可能不懂他的未尽之意。
“好了。”
贺炤有些不耐烦,抬手制止了他的滔滔不绝。
“退下吧。”
“微臣告退。”
因为要与顾翎谈话,贺炤早已把宫人们都打发去了门外,此时偌大紫宸殿只剩下了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