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晖浑身一震,迅速自辩道:“陛下,不要听太后诬陷,她、她是想要转移今日的重点,好逃脱问责。”
贺炤的眸子好似深黑夜空中的一点星光,把乔晖看得头皮发麻。
紧接着,贺炤一句话,让乔晖如置炼狱。
陛下说:“宴会已经毁了,有什么事,今日都算清楚吧。别把腌臜事留到明年了。”
贺炤手中捉着一只手工粗劣的香囊,玩弄着上边的穗子,神情悠闲,似稳坐明堂的判官,冷眼审判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太后,你想说什么,说罢。”
太后转向秋菊,对她说:“去把那人叫来。”
秋菊已是心惊胆战,赶紧领命去办。
少顷,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走进殿内。
男子形销骨立,面容憔悴,眼神如死水。
“庶人贺灿,参见陛下、太后、宁王、常王。”
时隔数月,再见到大皇子,乔晖震撼于他巨大的变化。
从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天之骄子,终究是陨落了。
随即乔晖眼中划过厌恶。
之前贺炤给了他十日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乔晖自然第一个想到去找大皇子为自己作证。
谁料大皇子根本不见自己,竟是铁了心要站边太后。
因而乔晖才不得不策划了今日之事,打算釜底抽薪,把太后整垮,再推说一切都是她诬陷自己。
在场宗室们见到贺灿,物伤其类,相继别开眼不忍多看。
太后对贺灿说:“把你带来的东西呈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