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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若澜不再理会陆江,而是来到乔曦身边:“没想到你会来。”

“我以为陛下出事了,坐不住。”乔曦回答,“陛下呢?”

“你来了也好。”郑若澜语气听不出悲喜,“我带你去见陛下,有什么话,趁早说了吧。”

乔曦心中咯噔一下,还想追问,可郑若澜已打马奔走。乔曦只好赶紧驱马跟上。

郑若澜不发一言,快步带着乔曦来到了从前北琢王的寝殿。

寝殿中央那张宽大的床铺上,一个人影陷在深深的兽皮中间,正是贺炤。

乔曦再也等不了,跑起来,几步超过了前方的郑若澜,扑到了床边。

贺炤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胸膛毫无起伏,全身上下都是包裹后的伤口。

泪水从乔曦的眼眶中滚落而出,他却毫无所觉,赶紧附耳去听贺炤的心跳。

扑通……扑通……

微弱至极,但好歹还有片缕的生机。

乔曦望向郑若澜,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郑若澜言简意赅地交代了大衍军在髓龙峡谷遭遇的一切。

“陛下中了七箭,虽都不是要害,但军中条件艰苦,军医只能简单处理外伤。后来接连作战,最后……又被北琢王的弯刀砍中胸膛,几番叠加之下,便演变到了这等地步。”

“陛下的伤势只有我和段远知晓,底下人都死死瞒着。”郑若澜道,“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我本打算今日传密折回朝廷,让监国的衡王拿主意,不想你们就到了。”

乔曦紧紧握着贺炤的手,冰凉一片,他努力用自己的温度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