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啊,”落栗一脸无辜,“立冬是要回家吃团圆饭的呀……”
“闭嘴,我懂,不用你解释!”沈槐之怒道。
“那你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不回去,我刚回的门。”沈槐之鼻子出气道。
呵,少爷您对家里谁才是话事人就没有一丁点正确的认识吗?
笑话,谁见过克己复礼的纨绔了?!讲礼节还能叫纨绔?
主仆二人各怀心思东倒西歪地挪回卧室,果然,没多会儿,覃烽就推着宁风眠来了。
“笃笃笃——”门被有礼貌地叩响后,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可以进来吗?”
呵,明明就是过来落井下石的,还装有礼貌?虚伪的狗贼!
“姑爷请进!”还没等沈槐之说话,落栗立刻狗腿地应道,然后一个原地弹射就跳过去给将军开门。
今日天晴,可温度却比婚礼那天大雪时还要冷上好几分,宁将军的身子显然是经不住这种寒冷的,他的腿上盖着厚毛毯,身上罩着毛氅,即便如此,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血色,配上那一双冰霜般的淡色眼眸,整个人在月色的映衬下仿佛一尊名贵剔透的瓷器,简直一碰就会碎。
沈槐之愣了愣,啊!把大反派设计成战损大美人这不合理啊妈妈!大反派应该都是黑脸秃头黄牙齿才对啊!!!
不要被美色所迷惑,这狗贼可是灭我大祝朝的导火索。
“四遍。”沈槐之拿起书案上厚厚一摞宣纸,重重地放在宁风眠的膝上,“多的没有。”
“夫人误会,我是来找你商议明日回家团圆饭之事的。”宁风眠看了一眼自己膝上的鬼画符,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视线,然后这一大摞鬼画符就被覃烽默默地拿到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