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贼看到眼前这男妓的笑容,仿佛酷寒雪原中突然绽放的一朵遥不可及的冰花,而那简直堪称奇诡的美丽瞬间就被更加酷寒的冰冷所取代,他吓得牙齿打颤舌头发直: “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要求我们去打劫,劫财杀杀杀……你,但不要伤到那位白白白衣公子,他要去救他!”

“玩英雄救美的戏码?”宁风眠眯了眯眼睛, “他长什么样子?”

“他他他……蒙着脸,高高瘦瘦,穿得很华贵!”脖子感受到刀刃贴近的冰凉,山贼的脑子转得从未如此高速过, “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茶叶香!”

茶叶香?

宁风眠顿了一下,远处孩子们的笑闹声隐隐约约地传入耳中,他干脆利落地抹了最后一个山贼的脖子。

“哎?终于回来了!”沈槐之正兴致勃勃地和孩子们在岸边玩打水漂, “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被后人称作人肉gps的宁风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高高举起手上的几只野兔和山鸡: “烤野味,想吃吗?”

“当然啊!还没吃饱呢!”沈槐之俯下身,一个漂亮的甩手,薄石子“咻”地一下飞出去,在水面上连着蹦跶了足足九下才最终沉下去。

“槐之哥哥好厉害啊!”那群堪当氛围组的小崽子们的称赞跟不要钱似的,全都奋力鼓掌,张张小脸都兴奋得发红。

“看来昨天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嘛。”宁风眠笑得意味深长。

沈槐之立刻想起来今天早晨自己仗着被欺负狠了,哼哼唧唧装疼使唤宁将军一早晨伺候穿衣穿鞋吃饭喂水的事情,老脸一红嘴硬道: “影响再大也不能在孩子们面前显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