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跳动的火苗已经舔到了手,路明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一整封信自此变成一小碟黑灰。
丞相并未说太多事情,只是让他确认沈槐之身边的陆川到底是不是宁风眠,如果是的话,就把他们两个的人头提回来。
路明撑着脑袋望着那一碟纸灰发呆,还要怎么证明呢?就算宁风眠瘫痪是骗人的,脸是易容的,但瞳孔的颜色难道还能改变?
路明也曾易容去过数次卧听风,那个叫陆川的家仆沉默老实,甚至和沈槐之都没有太多的交流。之前都说他是沈槐之买来的男宠,现在看来,他更像是沈槐之脱身宣城用的借口,实际上恐怕也只是保镖吧。
但试还是要试的,崔绍的命令他从不违逆,也一定会完成好。
想到这里,路明拿过一张信笺提笔开始写信。
——
腰酸背痛的沈老爷还没从昨晚的劲儿中缓过来,落栗就送进来一封信。
“老爷老爷,存喜楼的老板送来了一封信!”落栗大呼小叫地冲进来,就见到自家少爷,划掉,老爷以极其诡异的姿势靠在床边,正在哼哼唧唧地吃着宁将军喂到嘴里的粥。
落栗:……
啊啊啊!辣眼睛!!!
凭实力虐狗的沈槐之倒是十分泰然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过那封信笺,烫了火漆的信封上的字迹劲瘦有力,似乎有些许模仿崔相的痕迹。
“这个路明……”沈槐之把信封在宁风眠面前晃了晃,笑着摇摇头。
还真是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