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宁风眠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宁风眠他老人家还有这种嗜好,沈槐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宁风眠居然十分严肃地点点头,仿佛这是件天大的事情, “并且我已经差人去和宝元寺的住持说了,今日城北沈家独子沈槐之要为父亲六十大寿做一场大祈福,所以要封寺半日,所以你现在就要去洗漱,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

“啊?”沈槐之现在开始觉得自己耳朵可能没坏,是宁风眠的脑子坏了。

直到沈槐之一身青衣和大包小包提着各种祈福物件的家仆陆川站在宝元寺门口,沈槐之都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宝元寺是宣城最为古老的寺庙,里面供奉着一尊巨大的石雕古佛,平日里寺庙都是香客多到连拜佛都要排队,如今却寺门冷清无人,倒是周围围上了厚厚一层吃瓜群众。

原因无他,即便纨绔行径满城皆知如沈槐之,望着寺门前竖着的那块木牌也略感羞涩。那块木牌上贴着一张代表喜庆的红纸,上用金墨洋洋洒洒: “沈家公子沈槐之在父亲沈墨六十大寿到来之际,特包下宝元寺半日为家父作祈福法事。”

—— “啧啧啧,不是说沈家这父子一直示弱仇敌吗?怎么儿子现在开始讨好老子了?”

—— “那还不是因为宁家被抄么,浪荡这么多年,还不是得回来继承万贯家财。”

—— “就是,现在没了宁家撑腰,再大的仇哪比得上沈家的家产重要!”

—— “这也就是亲爹好哄,你瞧沈槐之那浪荡样儿,但凡沈家有其他子嗣,哪还轮得到他吃这份好家产。”

—— “真是羡慕这运气,这么会投胎,投到巨富之家还能嫁到安西侯府,现在安西侯府倒了他又丝滑地回到沈家,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