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砚辞倒是跟我说了一些,他说,早在他和阿兄他们察觉到他们调兵的速度比不上江家后,便已是没打算阻止江家人逃离西京了,事实上,如今江家能逃走得这般顺利,也有他们从中故意放水的原因。”
赵景明嘴角微微一抿,便是十分不甘心,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性谋略比起砚辞和阿兄他们,还是差得远了,“砚辞说,与其东打一窝贼西打一窝贼,还不如把贼都聚在一起,再把他们一窝踹了。
阿娘,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瞧砚辞的态度,现在的战事情况,还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岑夫人却也没法真的完全放下心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那可是吃人不眨眼的战场,便是万事尽在掌握,都无法避免战场上无处不在的危险。
她可还记得,当初那场八族乱楚的战事,砚辞那孩子的外祖一家几乎满门牺牲,最后仅剩的几个人黯然离开西京,至今不知所踪。
砚辞更是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从屋顶上跳落,就此香消玉殒。
岑夫人有些担心地看向萧逸他们离开的方向。
她有预感,砚辞和阿静的矛盾,跟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战有关。
只希望,他们能尽快认清,什么东西才是最重要的才好。
毕竟,谁都不知道,将来的某次离别,会不会……便是永别。
另一边,徐静牵着萧怀安,一边和他低声说着话,一边往大门处走。
萧怀安终于等到了自己的阿爹阿娘,正是异常兴奋的时候,一边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边问:“阿娘阿娘,你和阿爹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