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些将士家属忍不住低低地哭了起来。

但更多人,是像岑夫人他们一般,面容坚毅地看着大军渐渐离去。

对于出身于将门之家的很多人来说,他们早已是习惯了这样的离别,也习惯了把担忧和不舍深深藏在心底,不让即将远行的人担心。

萧怀安在萧逸离开那一瞬间,便再次红了眼圈,把头深深埋进了徐静怀里。

方才被将士们的热血冲淡了的离愁别绪,终于再次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徐静好笑地看了看鸵鸟一般的小不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和岑夫人他们告别后,便上了回家的马车。

萧怀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徐静感觉到,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悄然湿了一块。

她也没开口安慰这小不点,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由着他自己释放情绪。

闲云说,以前的小郎君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哭,只会自己偷偷藏起来或躲在被窝里哭。

他这会儿愿意在她面前哭,已是不小的进步了。

一直到马车停了,做了一路鸵鸟的小不点才抬起头来,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道:“阿娘,到家了?”

徐静低低一笑道:“对,今天我们就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开始收拾行李了。”

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