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心里清楚,暗自料理了一大堆跟在亲娘衣裾下的祸害,他娘还是忍不住露出了蛇尾巴来。
那天林苗捉了个小剑修,正按在房里亲嘴。他阿娘算得正好,正乘亲儿子不在,急急忙忙扯了情夫,在房里脱衣服。没想到好巧不巧,正好被苗灵撞见。
那剑修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大家门户出身,眉目冷清,自有傲气;正和情人幽会之时,被人冷不丁踹门进来,那有不抽剑相迎的道理。
苗灵进门,一眼看见他亲娘肩膀都漏了出来,白生生地晃眼。那小剑修不过十九二十,见他进来,首先从桌上起来,扯了床褥遮住林苗,再挡在苗灵面前。
他亲娘拢着床褥,一副可让人疼的模样,完全像个小娇娘。青年一言不发,面色却微变。
那小剑修修为亦不俗,略观之下,便知道来者不善。不知是愣着了还是怎么,林苗一时没说话,像个小奸妇一样坐着。
他娘找姘头,早已经不是第一回。青年以前还能勉强容忍,但等他跟林苗有了肌肤之亲后,就再也不能。
实际上,就算是以前,他也不能忍。与其说是容忍,还不如说是,他勉强接受了林苗在他上山的那几年里,找了几个姘头这件事。
那时候他不在阿妈身边,没人伺候阿妈,阿妈又一向娇得很。当时旁人代劳,他只能咬牙接受;等到眼下他终于和母亲重聚,青年的眼中便再容不得半点他人。
林苗之前勾引了人,都是要在屋里杀干净的。他的蛊虫就是这么养的,这话不假。但这回,青年倒没瞧出来他阿妈有半点想要拿这个剑修炼虫的心思。
他满眼里只看到他亲妈香腮微红,肩膀赤裸,衣带都快滑下窄腰去。
“你是何人?”那剑修冷冷道。他一问话出来,林苗听着,便立知此事不妥。
苗灵是什么性子,他这个当亲娘亲的还不知道?这是他的房,没错;但之前苗灵夜夜和他在这里睡过,青年头疼时,便枕在他怀里,林苗摸着他的头发,给他唱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