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倒是把林苗搞急了。林苗一下子侧过身去,不理他了。过了一会儿,林苗满脸怒容地转过身来,青年居然还没有过来。
他等了半天,苗灵居然是个傻的。不仅是他傻了,林苗也要傻眼了。林苗把自己半撑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半个字都还没说,青年就已经抬头起来。
林苗一时语塞。苗灵用手爬过来,爬到林苗面前。他像阿妈的狗,他也愿意当阿妈的狗。阿妈说,灯节后他若是愿意,他做什么做什么都是了。给他的衣服上绣的本来就是鸳鸯。
林苗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人生苦短,有些欢愉又何妨?这番洞穴历难,也让林苗心软。
不止是苗灵,他也一样。这欢愉就在眼前,日日夜夜朝夕相对,那里管什么伦理道德,母子大防。
苗灵抬起头来,林苗见他眼眶还红,却是高兴的。林苗说的话不可能再收回去,哪怕他想改口,苗灵刚刚得了他的话,就是他改了主意不愿意,苗灵趁着阿妈睡觉时也要把林苗给肏了。
青年心里高兴,后半夜都睡不着。他阿妈累了,睡得倒挺好。他心里思绪翻飞,一会儿想到那件云纱新衣,一会儿想到影影绰绰的灯会,阿妈睡得香香的,乌发漆黑光亮,一起一伏,就枕在他身边。
他想要搂着阿妈,又怕搂得太紧,把林苗吵醒了。青年又想摸摸他,至少碰一碰阿妈的头发。
他这么小心翼翼地动弹,生怕把阿妈弄醒了。林苗睡得很熟,过了会儿苗灵也累了,在高兴中渐渐沉入了梦乡。
梦中,他见到了另外的一番景象。
他梦见自己满手都是血。那血滴滴答答,顺着青年的手心往下流。
那不是他的血。他怀里抱着一具已经辨别不出人形的身体,一截手臂从他膝侧垂了下来,手腕上还套着一只刻花的银制小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