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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转,时序缓缓蹲下去,视线与时归身子平齐,目光却是越发不善,眼中隐有血色。
他又问了一遍:“你猜你的下场,又与他们有何不同?”
等在不远处的时一等人浑身发寒,大气不敢喘一声,抓着佩剑的手心里全是汗渍。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司礼监掌印最不能提及的逆鳞,便是其家眷。
时一如今只是后悔,傍晚碰见那小丫头时就该直接把她捉拿了去,若简单粗暴将其锁起来,哪里会有现在的一幕。
他们已经不敢想,待掌印将这小孩处理后,心情会有多糟糕,他们这些下属又会遭受何等牵连。
对于旁人的想法,时归却是一概不知。
她挣扎半天,好不容易将拧在一起的袖口挣开,被冻得通红的小手露出来,一只去擦眼泪,另一只则落在时序膝盖上。
她抽噎一声,瑟瑟说道:“不、不知道,我不晓得……但我真是你的孩子,娘亲病逝前叫我来京城找阿爹,你就是阿爹……”
时序眼皮蓦然一跳,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可他还是莫名有些心悸。
半晌后,他问:“你娘叫什么?”
“……”时归哑然。
书里只说掌印的妻子是杨氏,并没有说过名姓。
而她穿越来后,时杨氏只剩最后一口气,咽气后因是出嫁的寡妇,也无法入杨家的祖坟,最后被抬去村子后面的野山包上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