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走过去看个清楚,可是才走两步,忽然觉得袖口一紧,回头一看,却是杨七美拽住了他。
“怎么?”杨中兴疑惑道。
杨七美皱了皱眉:“五哥你先别着急,你没听见那小丧门星的话吗?”
说完,她直勾勾看向时归,两手往腰间一叉,气势鼓足,张口便是一连串的说教谩骂:“嘿我说——你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长辈,我们好心养你跟你娘这么些年,你发达了回来了,良心都被狗吃了是不是?”
“小贱蹄子,你可是能耐了是吧?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换做以前,时归被这样指着鼻子骂,早就哭哭啼啼地躲去杨二丫身后了,有时大人太生气,还会按着她在院里跪上一整天,全当认错赎罪了。
杨七美想着,她今日总要叫时归认清谁才是老大。
不料她话音才落,就听时归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我爹给我的胆子!”
“我没错!”时归憋足气说道,“我没长能耐,我也有良心,没有良心的是你们!你们只会欺辱娘亲,只会叫娘亲干活,便是娘亲病逝了,你们连一副棺材都不肯给她,只用草席裹着,就将娘亲抛去后山。”
“有错的是你们,你们要给我娘道歉——”
提及杨二丫,时归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来,但此时她的胸腔已被怒火挤满,就这样一边流着泪,一边条理清晰地将话讲出来。
杨家人要脸,他们就属于那种,他们可以办事不地道,但不能被说出来,不然必要恼羞成怒的。
如今蓦然被时归指出,他们又是尴尬又是羞恼,羞恼情绪在他们瞧见已经有好奇的邻居出门后,悄然达到顶峰,众人脸色顿时不好了。
不光是杨七美,杨中兴和杨元兴的妻子也纷纷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