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时归走到他跟前来。

她的鼻尖动了动,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气味,并不好闻,又意外给阿爹添了些生人勿近的气息。

“阿爹,你做什么去了,怎身上味道怪怪的呢?”她牵起时序的手,小声问道。

时序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眼尖地发现了两滴溅在衣摆上的血迹,这个发现让他心底顿生不悦,空着的一只手不觉攥紧了些。

他正要解释什么,却听时归不怎么在意地转移了话题:“阿爹不是说今天晚上可能也没空吗,怎么还是来接我啦?”

“嘿嘿一定是阿爹一天没见着我,超级想我了!好巧啊,我也在想阿爹哦。”

时序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是、是吧……”

只需时归两三句话,就让时序的情绪重新回到顶峰,垂眸温柔问道:“阿归今天在学堂一切可还顺利?”

在一众前来接孩子下学的人群中,父女两个毫不起眼,只管顺着人流,悄无声息地上了自己家马车,马鞭一甩,直奔时府而去。

……

马车行至半途,时归从时序对面坐到他旁边来,欲盖弥彰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踌躇好久,方小心问了一句:“阿爹,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时序未有察觉。

直到时归又说:“听说上次跟我打架的那几个人,田中吉和岳鸣轩在随家流放的路上遭了劫匪,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个在上街时被发狂的马匹冲撞,断了一条腿。”

“好巧噢,上回六公主好像也是被发狂的鹦鹉啄伤了手指……”

“阿爹,你都知道这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