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最喜欢的一件藕粉色小披风,还有一只大兄送的琉璃盏,都是要带上的。

就在她高高兴兴收拾行李时,却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四兄幽幽来了一句:“我若没记错,官学每次放假前都会有小考的,就考这一月新授的内容,阿归这是学好了?”

啪嗒一声。

时归刚收拢起来的琉璃珠都散落到地上,最璀璨的一枚更是咕噜噜滚到床底。

她甚是震惊:“四兄,你怎净是在人高兴时泼冷水呢!”

上回她刚与阿爹团聚,时四就煞风景地提及入学,这回又是。

时归本来就讨厌写字,月底小考,可不是要揭开她的老底?

与她满面愁苦相对的,正是来自时序的痴痴笑声,他双手团在一起,正靠在矮桌上看热闹,不料祸水东引,正引到他头上。

时四疑惑道:“阿归不知道吗?蒙学的月考可是极有名的,难道大人给你补习时没说吗?这眼看也没剩几天了啊……”

“阿爹?”时归顿觉被背刺。

面对这一双满是控诉的眸子,时序顿时笑不出来了,他轻咳两声:“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没跟阿归说过吗?可能是我这阵子太忙,一时给忘了。”

“没关系,这还有七八天时间呢,等我再抓紧时间给阿归补一补,还来得及。”

话是如此,时归却无法放松。

她一下子没了收拾游玩包裹的兴致,肩膀一耷:“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温书……”说着,她蔫蔫地往书房走去。

眼看着时归出了小阁楼,时序也不得不站起来,正准备追上去,他又一眼瞧见正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的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