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表情,时序反是痛心不已。

他点头:“不回了,我今天宿在家中,也好多陪陪阿归,还有明日……”

时归等不及他说完,早在他答应第一句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跳起来,满心欢喜难以用贫瘠的言语表达,只能抓着阿爹的手不放。

谁知时序又丢下一枚重磅炸弹:“另外阿爹还想问问你,这阵子在家里可觉得无聊了?阿归每日若是没事,不如跟我去司礼监待一天呢?”

“啊?”这份惊喜实在太大,震得时归半晌回不过神。

她声音缥缈,眼睛都有些发直:“去、去司礼监?那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这个时候,我都能与阿爹待在一起了?”

“唔,也不一定。”时序没有把话说太满,“我中途可能会有其他事,暂离衙门一会儿,那就要让时一他们陪你,这样可还行?”

“当然可以啦!”时归哪有不同意的,大喜过望,只会抱住时序的腰,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我就知道,阿爹最好了呜——”

时序忍俊不禁,在她耳垂上轻轻掐了一下:“还不够好,若真的好,也就不会留咱们阿归一人在家那么多天了。”

时归没有反驳,仰头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

“我知道,阿归近来可是委屈坏了,再稍微等一等,最多再有半月,朝上的这桩案子一定能结了,到时阿归就算算,阿爹少陪了你多少次,一次不落地补给你。”

这般送上门来的补偿,时归高兴尚来不及,自然不会拒绝半句。

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要跟阿爹去衙门了,时归激动得不行,原本酉时就该准备就寝了,她又往后拖了将近两个时辰。

也不做什么特别的事,哪怕只是听时序给她念书,也能让她满足不已。

到头来还是时序劝她:“阿归再不去睡,小心明日打不起精神,若误了与我出门的时间就不好了,到时走不成,你怕不是要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