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没应声,可细看其神色,明显也是有了相同心思的。
时二手下的人被卸任,并没有机会听到这些传闻,可他们都是亲眼见过时归替时二求情的,无需多言,一切皆是明朗。
哪怕他们本不该出现在司礼监,他们还是冒着风险来了。
时二手下的人多是与他一样的死士,自幼被灌了哑药,人手不足时能短暂转至明职,等事了了,又该做回死士了。
而作为死士,自无月俸一说。
也唯有他们随时二办差后,才有机会得到几两碎银,只是这种机会实在太少太少,又怕自己哪日悄无声息死去,碎银到手便被花掉,少有积蓄一说。
直到这一回,他们感受到了囊中羞涩的窘迫。
小主子替他们求情免去责罚,他们又岂有无声接受的道理。
他们只会拳脚,最大的本事就是刺杀,但这种本事,总不能让他们帮小主子杀人去。
说起来,小女孩都喜欢些什么呢?
一群人商量半日,最后只能求到时二跟前,预支了半辈子的酬劳,每人领了五十两,慌张出去挑选礼物。
一包刚出炉的油酥烧饼,两枚纯金的铃铛,一只翡翠雕的小兔子,又或者一盏只有巴掌大的纸糊花灯……
有人一次花光这五十两,也有人想着——
我今日送一点,明日再送一点,若能叫小主子眼熟就好了。
时归并不知这些礼物后面的隐情,只她容易满足,既是送礼人的好意,心意到了,何必再在意价值。
众人来来往往,直将清冷寂寥的掌印房门口走动成最热闹的。
面对时归的感谢,三人同时比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