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人就更直白了:“回公子,长公主有令,小姐重病,不宜见人,公子日后也不必再来了,小姐是不会见你的。”

到了这儿,几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说什么因病告假,恐怕是长公主将人扣下了。

最让人难过的是,不等她们把李见微那边的事商量出一个对策来,宫里又传来消息,说是要在春猎上与北地武士比试一番,而春猎就在一日后。

到这日,时归已足有三天不曾回家,也不曾见过父兄。

春猎的日子每年都是固定的,即便今年有北地来朝,礼部也是照旧安排着春猎,只要皇帝一点头,随时都能出发。

大周的春猎最是浩大,上至皇亲贵族,下至文臣武将,加上随行保护的士兵和伺候的宫人,每回都有上千人。

此番随行的后宫妃嫔虽只有五人,但几位皇子皇女都是跟着的,除了去年新添的一位八皇女,因为太小才被排除在外。

又因这回的春猎开始得太过匆忙,时归和周兰湘甚至没能去大公主殿里问上一句,就被匆匆塞上了马车。

时归心头惴惴,好不容易找来一个侍卫,扒在车窗问询:“请问你见过我爹吗?”

被问到的侍卫恭敬道:“回姑娘,掌印这几日在外办差,已有两三日不曾进宫了,这回春猎也未跟来。”

时归被安置在宫里跟周兰湘同住,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但这还是头一回,她好几天见不到阿爹,甚至得不到有关阿爹的丁点儿消息。

而宫里的人好像突然忙了起来,每天都是步履匆匆,连习惯了接周兰湘下学的素姑姑也是两天没见了。

时归无法得知这些变化的原因,少不得生出几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