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时归并不知晓阿爹的良苦用心,她只是目光发直,莫名有一种……被忽悠了感觉。

而这份感觉,在她闭园回家后,终达到顶峰。

时归捏着厚厚一沓纸,初时还以为是哪个地方的账簿,仔细一看,原来全是时府,或者说她名下的产业。

除了她早就知道的京城附近的,越往后翻,列出的东西越显陌生,有些字她看似认识,可连在一起了,就实在有些超出她的认知范围。

看到最后,她忍不住将纸摔在桌上。

时归的声音又飘又虚:“爹,你可没告诉我,咱家除了在京城略有薄产,在江南还有那么一大片产业呢。”

说到薄产时,她颇有些咬牙切齿。

时序慢悠悠地抬起头:“这还不叫薄产吗?那阿归还是见识少了些,若见过江南富绅的家底,才知何为富庶呢。”

时归:“……”不管她愿不愿意,总归家里的这一大摊子全交给她了。

时序也是真的放心,说好了随她怎么打理,之后就真的一概不插手,甚至还给各地的管事去了令,以后一切事端皆以小姐为首,无需再向他问询。

时一他们也是过去好些天才得知这一消息,震惊赶来时,时归也差不多理清了全部家产。

而此时,距离缘聚园第一次开园已过去半月。

因要照顾到上学的孩子,缘聚园开园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天。

好多人根本没想着会在那里待足三日,可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是被园中的侍从请出来的。

为了避免诸位大人老爷滋生不愉情绪,时归还特意给他们准备了伴手礼,一篮长自缘聚园,但由大人老爷们亲手摘下的瓜果。